如果天上有神仙，为什么会坐视大夏王朝被洋人打成那个样子？

如果天上有神仙，为什么不出来剿灭洋人，庇佑炎黄子孙？

因此，他对妖魔鬼怪的说法嗤之以鼻。

没有亲眼见到，那就是没有。

听完老刀的介绍，他尝试运用自己构建的三观。

对故事重新进行解构，还原成另外一个版本：

陈多鱼的家人，惨死于城北的匪患。

因此被迫出山，联合多方势力将对方悉数剿灭。

随后趁着北方商路未通，通过贩卖紧俏商品赚一波差钱。

这样理解的话，思路就清晰多了。

通过老刀随口的介绍，陈玉凡就分析出两个信息。

其一，陈多鱼拥有极强的执行力，且在商业上有一定天赋。

其二，城北匪患为祸一方，截杀商队，皇城却没收到任何风声。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地方官瞒报实情。

不说双方勾结，最起码底子可能不太干净。

以后亮明钦差身份，需要周县令协助的时候。

可得倍加小心，留个心眼儿了。

说不定追查红花会，是个贼喊捉贼的戏码。

陈玉凡思路清晰，分析合理。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项客观条件。

皇帝身边，能人云集。

现存于世的妖怪为了活命，绝对离皇城要多远有多远。

胆敢靠近的妖怪，都被私下处理掉了。

他在皇城寒门十载，为官数载。

没听过妖怪，没见过妖怪，自然不认为有妖怪。

这是源自于生长环境的限制，产生的认知偏差。

“有点意思，然后呢？”

老刀吃了几粒花生米，有选择的讲述。

苏楠楠和梦璃是狐妖的秘密，他可不敢提。

还有陈多鱼入赘苏家，获得启动资金的事情。

说出去不怎么好听，就自动省略了。

只有春风楼与百花楼的激烈竞争，尚能当成谈资。

那段时间，捉妖人商队还没返回万国城。

都是轩辕帮帮众来帮忙的时候，从他们那里听到的。

陈多鱼先搞创新，帮春风楼拉到客源。

百花楼眼馋，就跟着效仿，还使了阴招。

可惜被一一破解，还因此欠下高利贷。

原本的有间客栈，主动退出。

陈多鱼接受，开了眼下这家火锅店。

并再次创新，让青楼和赌坊都升级玩法。

斗得百花楼老板破产，拿店铺做抵押。

这种评书里才会有商战桥段，令陈玉凡啧啧称奇。

他从外卖员这个行业，敏锐捕捉到陈多鱼的意图。

那么多乞丐重新包装，派往大街小巷，不正是最基础的情报网络吗？

这让陈玉凡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考虑到万国城的周县令，底子可能不太干净。

作为微服私访的钦差大臣，他有自行选择合作对象的权力。

像陈多鱼这样，是人脉资源丰富的地头蛇。

与他合作，调查洋人铁路和红花会的事情，想必会事半功倍。

不过，在亮明身份之前，还需要多加观察。

确认他值得合作，再深入了解。

聊了几分钟，白发女旁边的顾客起身离席。

老刀眼神一动，立马让伙计打扫并占座。

自己则跑向二楼包间，通知陈老板。

两分钟后，陈多鱼带着张小乙和真空来到大厅。

三人入座后，似模似样的点了太极锅。

陈玉凡瞥见和尚与道士，心中微微诧异。

佛道两家作陪，这陈多鱼的人缘这么好吗？

他在翰林院师从韩大学士，学过几招识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