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有人证！”

见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县令问道：

“有谁可以为你作证呀？”

商议栽赃计划时没有外人，作不得数。

马三化只能回避，拿他深夜造访做文章：

“昨夜亥时，我家仆人还有心腹马力，都瞧见轩辕青山来到马府。”

“欸欸欸，你可别满嘴胡话。”

轩辕青山及时打断，抱拳道：

“昨夜亥时，我一直待在赌坊内未曾离开，现场有不少人可以作证。对了，县令大人，贵公子当时也在场，可以请出来问询。”

听到儿子卷进来，周县令微微一怔。

他用手遮掩，压低声音，让师爷把人请出来。

很快，周启明来到堂前。

见到审讯现场，开口问道：

“爹，你叫我什么事啊？”

周县令干咳两声，摆出一副官场架子：

“昨夜亥时，你在何处？”

“我？”

周启明抬手指向自己，回忆道：

“跟几个朋友在轩辕赌坊，打西洋扑克。”

“你可识得此人？”

周启明扭头看向轩辕青山，点点头：

“欸，这不是轩辕赌坊的掌柜么。爹，他犯什么事了？”

县令有三个子嗣，两女一男。

平日对独子启明，格外的偏袒宠爱。

如今公堂之上，都不敢说一句重话：

“昨夜亥时，你可曾见过他？”

“见过，昨晚轩辕掌柜手气很差。半个时辰不到，就输出去上千两银子。后来不打了，跑去二楼阳台吹风。大家看他心情不好，都没敢去触霉头。”

马三化身子发抖，濒临爆发边缘：

“胡说八道！我可是亲眼见到他进了马府！”

周县令面含愠怒，但没有当场发作：

“启明，昨夜亥时，轩辕青山可曾离开过赌坊？”

“不曾，赌坊上二楼就一个楼梯口。现场那么多人，掌柜离开，肯定有所察觉。”

马三化异常愤怒，低声讥讽道：

“呵，我算是明白了。你们沆瀣一气，是串通好的！”

“啪！”

周县令忍无可忍，惊堂木猛得拍下：

“大胆刁民，竟敢藐视公堂！你是想说犬子撒谎，官民勾结么，嗯？”

这声怒斥，立刻让马三化恢复理智。

他吓得冷汗涔涔，后背衣衫瞬间打湿。

此时的处境，端的是骑虎难下。

回想起昨夜的会面，马三化脸都快黑了。

难怪轩辕青山穿那么朴素，原来是金蝉脱壳之计。

但猜测终归是猜测，没有实证，口说无凭。

他要是坚持周启明撒谎，那就是当众打周县令的脸。

他要是保持沉默，等于默认诽谤皇帝的罪证。

“来人啊，将嫌犯马三化拿下，杖三十。从犯佟秋，杖十。押往监牢，听候发落。”

佟掌柜心中叫苦不迭，但又无可奈何。

讽刺皇帝的字画，是从客栈里搜出的。

即便是栽赃陷害，他也会受到牵连，白吃十大板。

见审讯结束，轩辕青山抱拳夸赞道：

“县令大人明察秋毫，实乃百姓之福，青……”

大晚上升堂，都有些乏了。

周县令摆摆手，不想再听恭维话：

“好了好了，退堂吧。”

……

翌日，正午。

字画案的审讯结果，经由街坊，流传到陈多鱼耳里。

佟掌柜和马三爷遭官府收押，有间客栈和百花楼暂时歇业。

他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轩辕青山的办事能力，有些超乎陈多鱼的预料。

他原本还针对竞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