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我助理开走, 我坐你们的车。”

徐羚看进浦开济深黑的瞳仁里。

浦开济淡然自若同意。

阿金今晚喝了酒, 所以开车的人是浦开济。徐羚坐在副驾，阿金到后座。全程三人皆不发一语，各怀心思似的, 车厢内安静得格外反常, 尤其平日多话的徐羚。

阿金一直神不思属到家里, 确认徐羚回屋后, 他转去找浦开济：“浦哥，你有什么想法没？”

浦开济背对他脱外套：“你想说什么？”

阿金不明白他的态度：“浦哥，我都能想到，你怎么可能想不到？之前不是你先怀疑商妹子她——”

房门“叩叩叩”被敲响, 随后徐羚推门而入：“阿金啊, 发现你不在你自己房间, 我就猜你来了小浦这里。”

阿金无端紧张：“羚姐你找我？”

“是啊。”

“什么事？”

徐羚朝他走来：“我就是想起，你和小浦还没从东南亚回来前, 你不是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除了万老板当年提供照片并且说生的男孩子，没有经过其他方面的求证？”

阿金口干舌燥，下意识看了一眼浦开济。

浦开济脱完外套后便走去工作台，打开电脑, 似乎并不在意徐羚对他的问话。

阿金转回脸，如实点头：“啊……是给羚姐你打过这通电话。”

徐羚好奇：“你当时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问来着？”

“我向羚姐你确认一下细节。”阿金重复。

徐羚紧接着好奇：“那我当时又是怎么回答你的？”

阿金重复：“你当时回答是。”

“噢……”徐羚拖着长音，笑，“你这个思路我那时候竟然没重视。是啊, 万老板是唯一的消息来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无从求证。是不是对他太深信不疑了。”

阿金暂时不敢轻易接腔。

徐羚倒也没再难为他，终止话题，同时扫过浦开济的背影，道：“都早点休息吧，别忙太晚。”

阿金转身看浦开济。

浦开济坐在电脑前，腰背笔直，宛若一座沉默的山。

见状，阿金大抵预料浦开济没想和他们谈这件事，就不打扰他工作，跟在徐羚后面离开他的卧室。

浦开济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的实验报告扫描本离开，拿出手机，将商津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没有新消息，只有之前商津调戏他的几条未读，他全选已读，然后放下手机，继续看实验报告。

—

商津在浦开济一行人离开后，碍于凌绵的在场，她没办法和温明楚谈事情，只能在一些细节上继续给温明楚拒绝的暗示——他又送她礼物，她不收。

“是我自己做的。没花钱买。”温明楚言明。

“不管是不是花了钱，我都不能再收了。”商津口吻十分显客气：旋即笑，“我不太喜欢这味道，也不适合我。”

温明楚坐在轮椅里，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问：“那你喜欢什么味道？”

商津看着他，眼神认真：“我喜欢的，你应该做不出来。”

温明楚的狭目中深谙笑容，亦充斥炙热：“只要你喜欢，我一定为你做到。”

凌绵今天为了漂亮，穿太薄，现在外面又下起雨，她在一旁等不住了，前来替商津将礼物收下：“表妹夫你也太能了，怎么连香水都能做？你们公司难道也做香水生意吗？”

温明楚仍注视商津，邀请：“改天来我实验室，书签、香水、指甲油、手工皂、口红，我都可以教你怎么做。”

凌绵惊奇不已，商津没给反应，拉上凌绵，朝温明楚挥一下手：“你也快回家吧，越来越冷了。”

凌绵因为上次等电梯时要电话号码一事，被老太太教训过，所以回到窦家老宅后没汇报饭桌上除了温明楚还有其他人，念念不忘最后温明楚的话，将那瓶香水拿到老太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