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意思是,我懂不懂你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对吧?”黄泉问道。
“是的!只是可惜,这个道理我到现在才明白,所以我也好,末暮也好,我们的路,全都错了!我们都不懂那个人。”不知为何,灰衣前世的神色,突然出现了暗淡。
“那个人?是谁?”黄泉眼眸一缩,心神之中陡然有了一抹说不出的感觉。
“以后的某一天,你会知道的……”灰衣前世摇了摇头,并没有告诉黄泉具体的东西,只是给了他一个轮廓,因为灰衣前世觉得,黄泉和他们不一样,他觉得,黄泉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去找到答案。
“我是的疑问,还很多……”
“呵呵,天下没有尽是如愿的事情,你的疑问还是先放一放吧!因为我和你,现在必须要一战!”
“为什么?”
灰衣前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这天地,如果你的想法成为了真实,那么,要么是你,要么是他……”
闻言,黄泉一愣,想了想后,倒也不再多问,只是很自然的说出了一个事实:“你不是我的对手,相信,你也察觉了才对……”
“的确如此,我的‘上善若水’并没有什么修炼到大成,甚至我认为它根本就没有大成,所以也很难与你对抗,但我有一术,此术包含了我的一切,若你能躲过,我便当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放你离开这里……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没有犹豫,黄泉神色露出一丝决然,直接点下了头。
再次一笑,灰衣前世不再多说,他缓缓的伸出了左手,然后对着虚空,轻轻一点……
而顿时,天地变换,在黄泉眼中所有的一切,蓦然不在……
一个清澈见底的巨大湖泊,默然出现在了黄泉的脚下……
同时,周围也霎时被徒然冒出的,茂密的群山刹那环绕……
没有结束,一丝绿色清爽之感,在此刻,更是在黄泉心中油然而生,且,不时还有美妙的虫鸣鸟叫的声音,在黄泉的耳边回旋,仿若一曲曲动听的音乐……
青山绿水,山水之画。
虫鸣鸟叫,耳入乐音。
这所有的一切,瞬息就让黄泉的心,平静了下来,好似他的谨慎,他的决然,他的一切,都如同没有被任何东西接触的水面一般,自然,且不动……
除了这美丽的……夜色。
这时,站于水面的灰衣前世,淡然一笑,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块,小小的石子……
“上善若水……”轻声喃喃,灰衣前世向水中,扔出了那块石子。
突然,就在那石子还没有接触到水面之刻,它停止了,不,应该说它静止了,且于此同时静止的还有,那虫鸣,那鸟叫,以及似乎没有察觉一切的黄泉的心跳声,也静止了……
仿若这整个天地,不再有事物去运作,去发出声音……
“不动,不是静止,无声也不是静止……”
“看清这世间的轨迹,然后停止这轨迹,才是静止……”
“唉,遵循这种轨迹,控制这种轨迹,使用这种轨迹,也一样不是完整的‘上善若水’,我不懂,故而,迷茫了……”
“可我人生的轨迹,我真的找到了吗?我本以为一切静止之后,便会发现,可我知道我错了……”说着,灰衣前世叹了一口气,转过视线,看向了黄泉,他发现黄泉的表情,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的痛苦,如同死亡之人。
“尽管你强大,但在这轨迹之中,你也一样……结束了!”
喃喃中,灰衣前世正要离开,但,他的神色却是蓦然一变,霎时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其脚步更是生生一顿。
而就在这一顿之间,黄泉忽然睁开了眼,说出了一句话……
“那轨迹,不是我的……”
一刹那,那石子,落在了水面,引起了阵阵涟漪,这天地也是再次变换,眨眼恢复如初!
夜色依旧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