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跛子激动地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整理好自己的肮脏的衣物，至少看起来是穿的端正：“老奴柳相，谢大人再造之恩，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恩情。恳请大人报上名号，好让老奴来生有个答案。”

‘砰砰砰！’

重重三个响头，敲在地上。

第一次叩头就因为地面的石子撞的鲜血直流。

老跛子丝毫没有理会石子，毫不犹豫的磕下第二个、第三个。

磕得颤动江晚渔的心。

“这三个响头，我受得起，也应当受。”

“但是记住，从今往后，你也算半个天魔宗的人，我们天魔宗，不跪天地，不敬鬼神，只相信：世间的一切，靠自己双手去力争。”

“我的名字？兴趣使然，就不必说了。”

黄泉准备前往江家。

“对了！大人！”

老跛子似乎想起什么。

“您也是一位修炼者吧！”

他慌乱的从怀中掏出那枚被油纸包裹的尾兽包子。

掏包子的途中，江晚渔送他的，原本被视为性命一样重要的碎银，因为莽撞行为洒落一地。

老跛子看也不看一眼。

献宝似的将包子递上：“我听老板说‘您的尾兽包子好了’，我猜这个是灵兽的肉，对修炼很有帮助的！”

他不是修行者，他不明白这价值几许。

只是记得当时老板的模样与态度，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也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看见黄泉没有伸手，他想起自己的模样，诚惶诚恐：“干净的，里面干净的，我没有碰。”

他一个劲念叨，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大人，这包子干净的……”

顾七辞摇了摇头。

尾兽包子，对于凡人来说确实珍贵无比。

在天魔宗看来，无非是内门弟子的标准早餐仅此而已。

可黄泉？

天魔宗早就将赌注压在他身上，恨不得炮凤烹龙，每顿都是玉盘珍馐。

这东西，对他来说，不比糟糠容易下咽。

“好。”

黄泉伸手去接过油纸。

老跛子手一缩，害怕自己脏兮兮的手弄脏对方。

黄泉一口将包子塞入嘴中。

在老坡子满怀期待的目光下：“谢谢，对我的修炼很有帮助。”

老坡子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眼角带着一丝泪花：“那就好……那就好。”

一旁陷入龙骨觉醒的柳夕瑶也不知哪来的执念，竟清明几分，挣扎着取下脖子上挂着的一枚铜钱：“大哥哥，你是好人，瑶瑶听说这种恩情长的好看的都是要以身相许的，大哥哥很好看，瑶瑶长大以后要嫁给你，别看瑶瑶还小，其实已经13岁了哦，明年就成年！”

“这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她总神神叨叨说这叫篡命铜钱，能够抵挡一次必死的杀劫，就当做我们的定情信物。”

说完，她再次陷入呆滞状态。

躲在墙角偷看的江晚渔原本正在暗爽。

原来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

好像意外的不错。

之前的那名小女孩……这就是说好的长大以后要好好报答姐姐？

气得抠下一块石砖。

顾七辞眼神愤愤。

讨厌……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

又是那抹心头的月光。

该死的白月光。

第九章 弱小即是原罪

【你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试试而已，也别抱太大希望，纯当一步闲棋，反正我付出的微不足道，安然你学着点。”

说着，他告别千言万谢的老跛子。

越过转角。

江家大门处江无缺早就翘首以盼。

见到黄泉的身影，连忙站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