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想了想问道：“老师，他们真的痛改前非了吗？”

“我说了，只有十恶不赦的家伙才能使用魔器。”

“诶，可他们不是有悔过之心吗？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一瞬间，雷纳德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一边为可以继续进行恶行而欣喜若狂，一边又为自己罪恶的想法感到悔恨。”

“享受着杀戮，又因享受而倍感煎熬。”

“只是因为有着‘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神’这个心理安慰，他们才勉强找到了平衡点，没有彻底崩坏。”

“但，那群家伙精神早已异化，在精神层面他们就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教宗大人喘了口粗气：“信仰是缰绳，可我不知道这缰绳还能拴住他们多久。一旦惩戒者失控，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莎莎嘴角抽了抽：“既然他们那么危险，为什么不......”

“惩戒者是教会最顶尖的战力，黛西够能打的了，可她在手持魔器的惩戒者面前撑不过三个回合。”

“他们是教会不可缺少的力量，一般的要求我都会满足。可这次，他们真的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老师，那些家伙干嘛要指名道姓找我听他们的忏悔？”

“因为你是‘神使’啊，莎莎。”

因为，是神使吗？

原本小姑娘还在犹豫，听了这话，她反而下定了决心。

本来就处境艰难了，这点风险都不敢冒的话，早点吃个肚圆闭目等死吧，还完成什么试炼？

“我去”

“莎莎？”

“老师，请让我去。”

小姑娘语气坚定：“我想为教会（自己）努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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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跟雷纳德来到了忏悔屋，在后者的示意下，小姑娘坐到了没有玻璃的窗户前。

“理论上在忏悔时这个屋子里只能有一个人，但这次我会陪你一起。”

说着，雷纳德用黑布遮住了窗户。

“老师，你这是？”

“‘神父’与‘忏悔者’不直接见面，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是哪位神父，神父也不知道外面的忏悔者是谁。”

“诶，到底是谁听声音不就清楚了吗？”

“你看到对方的脸了？没看到就是瞎猜，就算对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是瞎猜。”

雷纳德叮嘱道：“不能把忏悔者忏悔的内容说出去，这是犯忌讳的事情。”

“恩”小姑娘使劲点头。

接下来两人不再说话，一起默默等待着忏悔者的到来。

不一会儿，小姑娘感觉有人走到了窗前。

“......”

“为什么，里面会有两个人？”

没有掀开黑布，但说话的男人却十分肯定里面不止一人。

“神使第一次听人忏悔，我不放心，所以......”

“这不合规矩！”

“哼，我已经让步了。不满意？不满意就回去！”雷纳德强硬地说道。

“......”

窗户外的人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每个人的忏悔时间有限，你还在等什么？”

“为什么一直是你在说话？神使呢！”

“我，我在。”小姑娘硬着头皮开口了。

“开始你的忏悔吧，我会认真听的。”

听到小姑娘的声音后，那人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我向您忏悔，我向女神忏悔，我有罪！”

“自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个怪胎，我喜欢，我喜欢常人眼里的脏东西。”

“我总是把垃圾堆里的东西捡回家，藏在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