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溯，我也有话想要问你，不，应该说想听听你的看法。”钟离挥手，那裂缝遍布的岩脊瞬间化为岩元素重新回到地底。

“先生言重了，但说无妨。”明溯一愣。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这位璃月的守护神都难以决断？

“你目前在璃月七星这种高层机构工作，同时在璃月港拥有很高的声望，比很多极少露面的七星都高…”

“对于璃月目前的运作模式、对外对内政策，未来展望等等，你想必心里也有数吧？”

“嗯。”明溯点头。

玉衡星就是管土地总务与民生的，还需要兼顾部分别国外交，与入驻璃月行商的外国人对接等等…

作为刻晴的专属秘书，事实上已经替她拿主意做了不少的决策。

无论是璃月现状的经济发展还是未来，亦或者其他方面，他都算较为了解。

“那你觉得，璃月还需要神来理国吗？”钟离语出惊人。

听到这话的明溯立刻就是一呆，旋即想起了游戏剧情。

不会吧…旅行者还没见到，钟离就有退休的想法了？

还是说真实的提瓦特中，钟离萌生退休的念头很早就有？

“帝君的意思是，将璃月的发展管理，完完全全交回凡人手中吗？”明溯这会也不喊钟离的名字了，再次用上了尊称。

“没错，你觉得可行吗？”

“这…”明溯陷入沉默。

游戏归游戏，现实归现实，游戏再怎么花里胡哨，剧情走向都是固定的，但现实不同。

他深懂什么叫做蝴蝶效应。

胡乱给出什么意见，百分之百会对璃月未来的发展产生无可逆转的巨大影响。

他区区一个肉体凡胎的凡人，还没这等资格与能力，去给钟离提出建议。

哪怕钟离真的打算退休，那也应该让他自己决断，而不是听取他的意见。

想到此处，明溯苦笑不已，“帝君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有话尽管直说便可，谈不上为难。”

“那我斗胆问帝君，您是因为何种想法，从而产生卸下担子的念头呢？”

钟离微怔，目光转向茶亭外，凝视着高空。

因为何种想法么？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留意是什么时候产生这种念头的吧，或许是璃月的欣欣向荣，或许是人们安居乐业。

又或许…是因为自己作为神的一些历史所作所为，还有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动荡…

“每年璃月港内，七星都会举办请仙典仪，恭请我赐下神谕，指引璃月未来一年的发展规划与方向。”

钟离目光依旧眺望远方，喃喃自叙着。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发现璃月子民们的规划已经找不出太多瑕疵，我也仅仅只是过一眼即可拍案…”

“年复一年，距离我上次在请仙典仪上提出新意见的日子，已数十载有余…”

“加上…罢了，剩下的话不说也罢。”钟离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明溯。

即使是神，也并不能永恒存在…

没有必要和明溯说那些，他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介入的可能。

毫不生疏地取过酒坛给自己斟满，等待面前凝眉的明溯开口。

“帝君，我觉得璃月的子民们需要您，您是所有璃月人心目中的支柱，一旦您离去，那么后续影响必然极大，许久都难以缓过…”

“呵呵…我可不这么觉得啊，你的未婚妻玉衡星，可不就是最不信神，觉得璃月不需要神明领路的人吗？”

钟离喝酒的动作一顿，难得轻笑。

“……”明溯脸上浮出一抹尴尬，干咳一声解释道：“不是的帝君，以前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建立在不了解您为璃月作出的隐性贡献才…”

“其实，阿晴的内心还是很崇敬您的。”

“所以你是觉得，我不应该卸下担子么？”钟离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