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偷袭并没有发生,看来比起攻击,那人最终还是选择懦弱地离去。
武安国打量着门洞入口,他在地上看到了大量的血迹,显示对方在这里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顺着血迹往台阶上看去,惊喜地发现其目力所及的几节台阶上,都印有一只淡淡的血脚印。
“呵,愚蠢的人,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武安国冷笑一声,收起雪走,只留单刀拾级而上。
老建筑的过道边上总会摆满废旧的纸壳箱,以前的人们总喜欢攒成厚厚的一摞,去换十几块钱的废纸钱。
武安国本没心思留意这些无用的事物,但当其经过拐角处那一大堆废纸箱时,却敏锐地察觉这些纸壳箱子有挪动过的痕迹。
而他抬头一看,发现这个昏暗的拐角处本有一扇窗户,现在也被一块废纸板严严实实地挡住,让眼下的这些纸壳箱子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观察。
‘原来是耍的这种把戏。’
武安国于心中默想。
他已看出对方就躲藏于此,只是短时间内无法探知其具体藏在哪个箱内。
武安国的视线没在这堆纸壳箱内多做停留。
也没有就此贸然出手。
因为这些纸壳箱子实在数量不少,万一仓促间没能刺中对手,就有被人反伤的风险。
仅用了三秒钟就想到了这些的武安国假装毫无知觉地往前走,毫不迟疑地在拐角处转身。
假装一无所知的继续追查楼道内的血痕。
果不其然,他刚转过身,就看到那一道血痕止步于走廊的中间。
一双沾着血迹的鞋子整齐的码放在那,好像在发出无声的嘲笑。
武安国见此故作吃惊地往后退了半步,就听得身后响起一片嘈杂。
“呵,是我赢了!”
武安国展露出胜利的微笑。
原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已双手握握紧单刀,随时可以使出他的一刀流技法‘居合斩’。
只要对方敢于现身,武安国有自信能一刀将对手连人带刀一并斩断!
武安国身随心动,在有限的空间内转身出刀。
果然只见一团黑影裹挟着风声正直奔他面门而来。
武安国二话不说,抬手一刀划过那飞来的黑影。
却猛地发现那团黑影并不是对手的残刃,而是一瓶不知被扔在此处多少年的废弃酒瓶,被他于空中斩成了两节。
“靠。”
气急败坏的武安国刚想采取进一步行动,却忽听左边传来一声脆响。
他下意识的侧头望去,刚好瞧见另一只酒瓶撞破玻璃,将遮蔽阳光的纸板撞飞出去。
没了纸板的阻拦,耀眼的阳光晃花了他的眼。
他耳边听得对手出击的声音,自己却一时间难以视物。
寻常人面对如此处境,只怕早已只能坐以待毙。
但武安国具备索隆的战术素养。
哪怕是这间不容发的短暂瞬间,他依旧靠着身为剑豪的本能,用单刀同时护住了自己的咽喉、心脏与腹部。
这是他在最短时间内能做到的最大防护。
而与此同时,他的右脚跟处却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
武安国闷哼一声半跪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一时间难以站起,却也趁此机会让他恢复被阳光晃花的视力。
“这就是你的计谋么?”
武安国忍痛站了起来,右脚脚跟断裂,让他变得难以行走。
而对方早已灵巧地躲到远处,躲到他刀锋触碰不到的地方。
被穷途末路的对手算计翻盘,武安国终于认真审视起眼前的对手。
随着视线在对方身上游弋,他吃惊地发现眼下这位对手除了一身干枯的血痕,那些致命的伤口早已恢复如初。
而相比之下自己脚部受创,一时变得难以行走,反倒仅一个回合就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