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君明白，古雷温警官是担心自己带着维多利加去做什么不好安排的事情，于是出示了一下电影票的票根，古雷温警官立即领会，脸上露出笑意，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交易成功。

与这个时代的人不同，程小君更加注重痕迹的解读，他走过去仔细观察着死者，那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东方男人，个子在东方人中算是高大，有着黑色的头发，眼睛狭长。

他稍微检查一下，以他生命魔法师对人体的了解立即得出基础的判断，死亡时间大概是三十分钟，明显的中毒而死，关于毒物他心中有几个猜测，具体的还得进一步实验。中毒原因是因为右手食指被毒针刺伤，并注入毒液，毒液毒性非常剧烈，他根本没有多少反应就直接倒下，挣扎了三分钟停止呼吸。

程小君一边检查，一边说着自己的判断，古雷温警官示意身边的小警察赶紧做记录，维多利加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个房间有很长时间没人来，地面上，桌子上都覆盖着一层的灰尘，虽然被你们破坏了许多……”程小君斜眼看了看那些警察，又道：“幸好时间不长，死者的鞋印也比较特别。”

程小君观察了一会儿，推测出死者之前的行动，最后停留在大门正对面的墙壁面前。那面墙上镶着大型彩色玻璃，是沉浸在灰色里的发条室中唯一的鲜艳色彩。那是描绘花田景象的彩色玻璃，在成群绽放的深紫色与黄色花朵之中，独独开着一朵红色的花。

“死者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最后停留在这里，在这个位子站的时间较长，脚印较深，然后意外摸到某个尖针，被注射毒液，他感到刺痛反射性后退一步，脚步开始不稳，倒下……

406 再见了，黑色的怪物

“久城，这座时钟塔有点怪异。”维多利加突然开口。

维多利加的这句话，成功吓住了胆小的塞西尔老师，哪怕在场有这么多警察，还有自己的两个学生，塞西尔老师还是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好像有看不见的东西在她背后吹气。她挤到古雷温警官身边，恐惧道：“老师也觉得有不对劲，一到走廊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的，说起来之前一次也是这样差点跌倒……会不会是炼金术师利维坦的亡魂？幽灵在时钟塔里面徘徊……”

“并非是这样，这个走廊的地板和地面并不是平行。”维多利加摇摇头，对程小君道：“我需要测量一下这座时钟塔。”

“你要找的是这座塔里面的隐匿空间吧。”程小君随口道。

“你知道？”

“身体锻炼到我这种程度，本身就是一个人体测量仪，那么明显的歪斜我怎么会不明白，况且这种事情在东方很平常……”程小君对塞西尔老师道：“走廊的地板和地面并不是平行，而是略微倾斜，不仅往前倾斜，而且还由右往左倾斜，让人看来似乎是直线延伸，事实上却是逐步蛇行。越往前走，走廊的宽度也越来越窄，这是一种让它看起来比实际长的手法。”

“所以，眼睛看到的东西与身体的感觉截然不同，这种差异会让大脑感知混乱，导致后晕目眩。”

“同样的这个楼梯也是故意盖成歪的，这里每一阶楼梯的高度都有微妙的差距，因此在上楼的时候就会不小心绊到而跌倒。这是有钱有权的人，用来建造密室惯用的手法。”

程小君看向维多利加，“你怀疑这个东洋人的死亡和这座塔密室有关？死在这里的人都是来找密室中的东西的？死因是……触动了密室大门的机关？所以被毒针刺死？”

“炼金术师利维坦。”维多利加只说出这个名字。

程小君眼神微变，“黄金炼成！”

“记载中，国王曾经排查了整座时钟塔所有可以隐藏黄金的地方，然后将利维坦关在时钟塔中，第二日利维坦成功炼出黄金，取得国王和王妃的信任。”维多利加说。

程小君，“他其实是从时钟塔的密室中取出了黄金？”

“原本在中世纪建筑的寺院以及住宅，都会设有密室或是伪装为封死窗户的密道。”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