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会是挺有趣的谜题，例如……维多利加，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相遇。”程小君说道。既然已经失败过，那就说明这个世界的难度，超越他的想象。

他并不是一个高傲的人，明白刨除魔法，在能力上而言他仅仅是优秀，比之维多利加这种怪物还是有不小差距的，所以，程小君决定借助维多利加的智力。

维多利加的眼睛果然亮起，除了程小君说的这件事情本身具有巨大的趣味外，更重要的是，这种‘有更深的牵绊’的感觉，让她非常的舒服，心里酥酥麻麻，像喝醉酒一样。

她放下了书，拿起了烟斗，程小君则拿来笔记本，坐在维多利加的身边。他在笔记本上画了一条直线，说道：“这条直线是时间轴，我们在这个点，前面是无尽的未来，后面是无尽的过去。”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他在‘过去’画一个点，又在‘未来’画一个点，用一条弧线将过去的点和未来的那个点连接起来。

“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世界陷入轮回，时间一旦走到未来这个点，就会返回过去这个点。未来的点与过去的点连接，形成一个封闭的时间环，剥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伟大的存在观测到这种现象，便派我来打破这个时间环。”

时间循环这个话题在未来并不新鲜，而在这个时代，却是个非常有趣的说法，哪怕维多利加腹中有半个大图书馆，也被程小君的说法深深吸引，翡翠绿的眼睛，越发的明亮。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一点，表情凝重起来，“你失败了？”

不是第一次见面，说明她和程小君经历过时间循环，也就是说上一次的行动失败，时间重启。

“是的，不过我没有上一个轮回的记忆，具体是怎么失败的无法知晓，只是如果不做出改变的话，很可能重复前面一次，也许是多次，甚至几百几千次的轮回……”程小君基本上是开诚布公，把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都和维多利加说清楚。

在整理、串联线索上，维多利加有非凡的才能。

不过再多的才能，也必须有足够的线索，就是维多利加常挂在嘴边的‘混沌碎片’才行，明显就他现在掌握的那点东西，还无法推断出前面的轮回的真相。维多利加考虑清楚后，道：“周末光辉女神教那里应该能得到一两块碎片。”

“这么肯定？”

“你说过的，灰狼村祖灵的神谕‘一道从未来照射过来的光扭曲了世界’，你说过你的存在和世界的轮回都不可能被本土神灵看穿，那么祖灵说的，应该是表面意义上的‘世界扭曲了’，原因应该就是那一道光。祖灵察觉到你不应该是一个女人，说明它因为世界扭曲，而察觉到它本不应该察觉到的世界轮回，‘看到’了某个轮回的你……或者久城一弥。”

“久城一弥？你是说……久城一弥原本应该是个男人？！”维多利加的一句话，点开了他的一个盲点，程小君为此震惊。

他居然在轮回的世界，做过男人！在前面的轮回，那伟大的存在从来就没有让他做男人，因此他一直默认自己只能与女人交换意识，这才没考虑过久城一弥是男人这个可能性。

想到自己能在轮回世界做男人，他是惊喜的，可是又想到这唯一的做男人的经历，没有丝毫记忆……痛苦，这和没做过男人有什么区别？就不能让他真正做一次男人吗？

“是这样的。”维多利加一抽烟斗，“以神灵位格上来讲，光辉女神是最古老最强大的神灵之一，既然灰狼村的祖灵能得到前面的轮回的片段，那么光辉女神，可能知道的更多。”

“原来如此……”

“大概是看到的东西吓着她了，所以她才会讨好你。”

“……我到底做了什么？

402 女神送的三幅抽象画

那是如黑夜白昼的黑与白。

黝黑的塔仿佛在昏暗中摇荡，朦胧月色以隐约的苍白光线照耀高塔，在村外的小丘陵，黑塔尖锐的屋顶刺入夜空，塔上出现巨大的圆钟，有如漆黑镰刀的两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