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的时候，有人碰他的头，他都会注意一下，而这次因为心情沉重，不仅没有注意保护自己的帽子，还不经意间歪了歪脑袋……瀑布一般的长发从帽子中倾泄而出。

松本理惠的手在他脑袋上停下，笑容僵住，程小君还有些迷糊地看着滑下来的头发，用手戳了戳，然后转头，看到整个人完全处于懵逼状态的奈濑明日美。

程小君一个激灵，顿时完全从自己那情绪中脱离出来，一个闪身躲到松本理惠身后，只露出半边脸观察奈濑明日美。

“你的性别是猫？被观测就会固定？被我看到这个样子你以后是不是就只能做女孩子了啊？”奈濑明日美意想不到地露出灿烂的笑容，让程小君的心在颤抖，完蛋了！

…………

“石田老混账，居然还向clowread挑战？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年轻时候的仁义之名呢？明明知道clowread才和塔矢名人对了一局，肯定消耗大量精力，非常疲劳，你居然趁人不备！”铃木九段指着石田九段的鼻子大骂。

他越骂越怒，咆哮着：“你知不知道clowread是围棋界的未来！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也许跟着他，我们就能看到那更高的境界，这样一个，这样一个……你居然忍心去折磨他？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他的手在颤抖着，表情十分激动，他用颤抖着的双手指了指自己，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我来！让我来啊，这样罪孽的没有仁义的事情让我来啊，你为什么要坏了自己的名声？石田，我知道你是仁义的，你肯定做不了这样的事情，走开，让我来吧。”

“clowread和名人的对局传出去后，全世界的顶尖棋手都会渴望着和clowread对局，到时候我这些老家伙排着队都不一定能轮的上，现在是唯一的机会！哪怕不折手段，我也要把握住！”石田九段背对着电脑，挡住铃木九段，绝不相让。

小小木屋中，日本围棋界的两大九段针锋相对，相交几十年的好友怒目相视，这时候伊角山一郎怯怯地出声：“那个，两位老师，clowread他在第一时间就拒绝，还下线了”

“啊？又拒绝了，又下线了？”石田九段一脸的郁闷地碎碎念道：“老头子我就这么不受待见？不就是有点趁人之危，我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找个好时间和他对局啊，只是能有这样的机会吗？你又不给啊……”

绪方精次一推眼镜，说道：“抱歉了铃木老师，今天我们得先回去了，平次的事情，能不能改日？”

“去吧去吧，今天你恐怕也没心情指点小辈。”铃木九段大度地挥挥手让他离开。

绪方精次再次道谢，然后带着塔矢亮走出去，路上，他停步对塔矢亮提点道：“clowread和老师的这一局，肯定会有很多人研究clowread的手法，未来的围棋界将会掀起一阵变革，clowread的围棋高不可攀，但是这是一个方向，谁能融合传统的围棋和clowread的围棋，走出一条新路，谁就能主导未来的围棋界，你有空也好好研究一下。那些老头风格已经固定，年龄也大，恐怕没那么容易改变围棋思路，而能打开这扇新世界的大门的，只有我、你，沧田，还有后面的年轻人。”

“我明白，不过……恐怕还有一个人。”塔矢亮点点头，又想起了进藤光，他那同样让人胆颤的可怕实力。

绪方精次没有在听，提点塔矢亮，只是希望在围棋这条道路上能多出一个同行者，此刻他在想着clowread。

clowread到底是谁？老师和他究竟是碰巧在网络上碰到的，还是现实中约定的？老师让别人不要打扰，说明很清楚clowread的实力，老师连邮件都不会用，应该没在网上和clowread聊过，仅仅是网络有名气还不至于让老师这样如临大敌，这么说，是在现实提前约好的。

约好……绪方精次神情一动，老师是因为和松本女士约定在网络上下一局，这才开始接触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