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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世界在刹那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骆明翰的质问消失了,只余下濒临窒息般的喘息声。

那是个吻痕。

原本死死抱着缪存的手臂仿佛忽然失去了力道,缪存毫不留恋地推开他:“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他揉着脖子, 满眼的不耐烦, 正眼也不看骆明翰地径自从他身边走过:“我昨晚上——”

话没说完便成为失声惊呼,他被骆明翰从膝弯处托抱而起, 没吃早饭的肚子撞上对方肩膀, 痛得他几乎反胃——

“你干什么?骆明翰,你放我下来!放开我——骆明翰!”缪存瞪大眼睛,病中的身体却是那么绵软无力, 被骆明翰这样扛抱住时根本毫无挣扎之力。

路虎车门被拉开,缪存被他扔了进去——咚的一声, 脑袋撞上车窗, 缪存吃痛地叫了一声,还来不及揉, 骆明翰便已经单手扣着他的两只手腕, 另一只手撕扯着他外套和毛衣。

缪存踹他, 帆布鞋在内饰上留下无数脚印, 骆明翰面无表情, 只手剥掉他的鞋。

他疯了。

缪存恐惧地看着骆明因为咬着牙而僵硬如石刻的侧脸。

“我干什么——”骆明翰冷笑一声, 咬牙切齿,“我他妈看看是谁,是谁敢碰你!”

路虎车一晚上没点火, 真皮座椅在寒夜中被冻得冰冷,缪存的衣服被一件件剥扯下, 半袖白T不足以保暖, 他被冰得打了一个冷颤, 但骆明翰视而不见。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空洞的,但又分明是聚焦的,破碎凌乱地在缪存身上逡巡,仿佛孤注一掷地要找到一个答案。

“你昨晚上是跟谁一起过的?回答我。”骆明翰声音沙哑语气艰涩,一贯盛气凌人的眉眼间染上无能为力的焦躁:“……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身体沉甸甸地压着缪存,铺天盖地的嫉妒更让他心脏如同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一般,手不住地摩挲着缪存被眼泪打湿的眼底,“为什么哭了?……你们一起做了什么?告诉我——告诉我!”

缪存被他的虎口掐得不住咳嗽,被迫仰起的下颌上留下红色的指印。

“我——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骆明翰着迷地看着缪存流泪倔强愤怒的模样,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歪过头,继而吻向他的颈侧。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吮吸更为正确。缪存吃痛地闷声呜咽了一声,瑟缩想躲,骆明翰却压着他不管不顾:“是谁,到底是谁——敢在你脖子上留下吻痕?”

他的语气已经没有焦躁,反而异常的冷静、痴迷、温柔,带着诱哄,只是呼吸仍是那么压抑的急促。

吻痕?缪存被他问愣,挂着泪的脸上出现不设防的茫然。哪有什么吻痕?骆老师跟他清清白白,连拥抱都点到为止,怎么会有——缪存想到什么,脸上怒气加重:“是推拿师留下的!你去找他算账吧笨蛋!”

骆明翰身体一僵,眯起眼打量他,冷笑:“你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推拿?”

缪存一直在发抖,鼻尖冻得和嘴唇一样红,声音沙哑而愤怒:“发烧了去医院行不行?医生说做一下推拿好得会更快!”

骆明翰愣了一下,反应很快地问:“……你生病了?”

缪存不回答他,从骨头缝里渗出的抖也不能消抹他的倔强,他恶声恶气地说:“背上还有,你慢慢检查吧!”

负气地转过身,把脸搭在被骆明翰攥得通红的手腕上,闭上眼睛时可以看到眼睫毛都被眼泪濡湿。

医理推拿不是按摩,力道不可同日而语,缪存昨天被按得杀猪般叫了一个小时,浑身骨头和肉都疼,按穴位时更是疼得他天灵盖都要掉了。

骆明翰脸色阴晴不定,却始终不动作,缪存凶巴巴地回眸:“愣着干什么?快点。”

其实不用检查了,T恤领口大,一番挣扎中,早已经将缪存颈后的所有肌肤暴露干净。

确实是有数处半红半粉轻重不一的指印。

骆明翰心里一紧,愤怒潮水般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