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虚无深处，起源将虚实天网化为无数游丝在虚无中扩散。

所过之处周边亿万光年都在他的探查之内，无尽虚无虽然理论上没有极限，但是根据他的研究无尽虚无实际上是存在边界的，毕竟任何世界都不可能真的无边无际。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荒古虚空和曾经的现实宇宙所在无尽虚无也不例外。

对于荒古虚空内的荒古神圣来说，荒古虚空外的无尽虚无就是天外天。

但是对于起源神圣来说，无尽虚无之外的世界才是天外天。

起源芯片，就是来自于更高维度的存在。

但是就算是起源神圣也没办法离开无尽虚无，除非在起源神圣的基础上半步超脱。

造化和进化，至少要完全掌握其中之一。

对他来说，吞噬炼化科菲的力量就能让他在造化层面达到半步超脱。

如果连赵牧和荒古意志也吞掉，甚至有可能真正超脱起源神圣，真正掌握起源芯片最本源的起源金属本源，进而离开这个对他来说已经不存在丝毫意义的无尽虚无。

生命因为对未知的好奇，才有存续生命的意义。

除了死亡，无尽虚无已经没有他不曾经历过的事情。

他曾经在各个大小世界游历，曾经不断重生化身各种生命经历不同生命的人生。

在不同的生命种族，他有过数不清的伴侣和子嗣。

他现在吃最好的美食都味如嚼蜡，因为已经没有什么是他没有吃腻的味道。

他现在看最美的女人也没感觉，因为数万亿年下来他的女人能排个几光年的长队。

其他种种，他现在也都全无兴趣。

当他对无尽虚无除了起源芯片的来历以外无所不知无所不尝试，他对无尽虚无也就彻底失去了兴趣，离开无尽虚无已经是他的执念。

要不是有这个执念，他或许早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体会一下起源神圣死了是什么感觉？

“找到了……不过……”

起源突然眼前一亮，他感知到无尽虚无深处那无法掩饰的本源波动。

这是起源神圣诞生必然会产生的波动，突破的那一瞬间真灵、身体和本源升华，会产生短时间的失控，必须等到完全掌控暴增的力量才会稳定在起源神圣。

只是让他疑惑的是，这个时候成为起源神圣只可能是赵牧。

赵牧的野心太大追求完美，他不应该这么快积攒到足够的资源成为起源神圣？

带着谨慎，起源向着赵牧用最快的速度接近。

还不等他靠近，赵牧已经出现在起源面前。

看着眼前的赵牧，起源顿时感到嫉妒。

因为在他看来现在的赵牧丝毫不输给他，能让原本不是起源神圣的赵牧一突破就追上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科菲跟荒古意志都已经死在赵牧手里。

赵牧、科菲和起源，三个人一对二他都有把握赢。

如果一对三，他就一定会输。

现在赵牧吞噬了科菲和荒古意志，刚刚突破不可能做到一加一加一等于三，但是如果在给赵牧一些时间，以赵牧现在的雄厚底蕴超过他只是时间问题。

“难以置信，你能解决科菲和荒古意志。”

起源惊叹道。

“我很幸运。”

赵牧笑道。

“如果你肯将科菲的本源给我，我愿意跟你和平共处。”

起源提议道。

“我很贪婪。”

赵牧摇摇头。

“那结果只有一个。”

起源叹息道，“你我注定一死一重伤沉睡。”

“我会代替你看看无尽虚无之外的世界。”

赵牧笑道。

“我更愿意亲自去看，你有什么遗愿没有？”

起源大笑道。

“还真有，如果我死了放过我始源圣界内的生灵。”

赵牧想了想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