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听懂了，他不服气地说：“我以前也是有很多好事情的！”他开始一一历数起来，譬如在垃圾场上拣到别人扔掉的快过期的全只真空鸭，譬如居住在垃圾场附近的老头子给他洗的一个澡……这样的一件件小事情，都让他的眼里露出了货真价实的满足。最后，他说起了自己刚刚获得能力，开始反抗那些欺负他的孩子们时，眼睛更是闪闪发亮，满是兴奋！

舒宇心想：就是这种从无力挣扎出来的成就感，让武者越发沉迷于格斗训练中吧……不过，这样的苦难也没有磨灭武者的赤子之心，真是太难得了。

葱兰静静地听他述说，表情先是震惊，然后是悲悯，渐渐地，却被他讲述的一些事情逗笑了。

武者看见她的笑容，难得地也露出一些笑影儿，搜肚刮肠，努力回忆起以前的一些小事情来讲给她。

葱兰越听越是专心，笑容越来越大，偶尔还格格格地笑出了声。

声音飘荡在夜风里，竟然是不逊于刚才歌唱一般的动听。

她笑着说：“真奇怪，虽然也觉得你小时候过得挺苦的，但这样听起来，还是好开心啊！”

武者不以为意地说：“苦归苦，开心归开心，怎么能混为一谈？”

葱兰想了想他的话，用力点头，赞同地说：“你说得对！”

他们俩越发热烈地聊了起来，而舒宇却悄悄地走开了。他当然看得出，武者很喜欢葱兰，所以也愿意给他制造一点机会。

至于葱兰给他讲的事情……现在他也没办法判断，更别提解决了。只有到时候回去的时候，问问陈万生。

葱兰唱歌时的感觉，不仅让他回忆起了许多美好往事，更让他想起了在万生星上的修炼。她的歌声与当时的修炼有一些类似，仿佛都是“世界”的一部分……

他回头看了茶座一眼，那两人聊得非常开心。不仅武者在说话，葱兰也跟他讲起自己小时候外出唱歌时发生的一些事情。武者听得非常认真，偶尔还插了一句话，让葱兰连连点头。

他笑了一笑，轻轻跃起，跳上开着门的阳台。

舒宇的目光落到紧贴手腕的月色环上，突然眼睛一亮！他听着夜风中传来的零碎笑声，也笑了起来。

葱兰和方绣……情况类似吗？这可真是太好了。

看来，事情比以前更加简单了。

……

……

其实也没过多久，武者就回到了住处。

舒宇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和葱兰聊了一会儿之后，渐渐接近了凌晨。再过几小时，就到所有人应该起来的时候了。要是被人发现大明星葱兰坐在茶座跟人聊天聊了一夜，武者恐怕会被她的崇拜者们撕成碎片吧。

舒宇当然还在等着他。武者一见到他，像往常一样行了礼之后，理所当然地说：“她说今天晚上还在那里等你。”

舒宇取笑道：“她是谁啊？”

武者惊讶地问道：“葱兰小姐啊，刚才你不是在跟她谈事情吗？”

你怎么连这种事情也想不到？武者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句话。舒宇被他这个表情呛住了，郁闷地想：以后绝对不跟这闷蛋开玩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嗯，我知道了。你的训练提前结束了，身体情况如何？”

武者说：“开始很慢，但是葱兰小姐一唱歌，它突然流得快了起来，没一会儿工夫，就完成了！”

舒宇奇道：“她那首歌没有这个效果的啊……”他一搭武者的腕脉，赫然发现是真的！他被拓宽增强的经脉已经充满了异能力量，现在还在保持着匀速的流动，极其稳定。

舒宇喃喃道：“奇怪的事情真多……不过也好，你正好可以留出一点时间来适应这个。”

他把月色环从自己腕上取下，递给武者。

他说：“这是专门给你做的进攻型格斗装备，你明天登场的时候一定要使用。”

武者好奇地把它翻来覆去，没过一会儿就听舒宇的指点，把它戴在了手腕上，试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