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招云不太敢看脚下, 垂首敛眉，盯着自己的衣摆，声音小小的很轻微带着颤音, 细声细气地：“喜欢的话, 要做什么……”

那样的语气，软得像是夹心糖的林招云，别人只要稍微哀求他一下，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心软。

戚淮向林招云挪近了一个位置。

一点点靠近。

林招云心跳很快, 紧张得眼皮快速眨动。

林招云颤抖的眼睫和细碎颤抖的音调像是取悦到了戚淮，他脸庞逐渐凑近, 想要更清晰地看他的脸。

下一瞬, 眼前视线颠倒, 林招云被翻上来的戚淮推翻在水泥天台上，眼前是一片还未完成的星空。

戚淮的手掌垫在他的后脑勺, 没有一点痛。

“最少，要亲一下。”

戚淮心跳得很快，就像是快要跳出来, 林招云鼻尖有些发红发粉，额间还未干的汗水粘着一些碎发, 嘴唇微张着。

形状很好看。

就像是在等待着，等待有人去亲吻。

他扼住林招云的后脑勺, 就那样自顾自地吻上去。

直到碰上那柔软, 都没有太反应过来，感到脑袋发晕，紧跟着无意识地用了点劲儿。

林招云的指头扒在戚淮的衣襟与领口上, 稍稍推拒, 被动地承受着对方的索取。

或许是第一次接吻。

戚淮一点都不熟练, 毫无章法。

弄得林招云疼了，眼角飘出点泪花，挂着泪渍的睫毛直打颤，打在戚淮的脸上痒痒的。

“呃，疼……”林招云找了个空隙，声音湿软，闷声闷气地说。

气息很乱。

两人都很乱。

戚淮地声喘了一口，扼住林招云后脑，将人箍在自己臂弯中，再次什么都顾不上吻了上去。

……

天色完全黑下来。

林招云往后缩了缩，到了一个相对看不见楼下高度的距离才停下来。

戚淮拿起手机照亮一小片空间，夜晚的灯光微凉，将身上的汗液吹干，沁入些微冷意。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发那种短信。”

“陆焰说你原本不是这样的人……”

解谜的完整度还在99%，那么还有最后一些信息没有收集到。

闷热的风在顶层流动，滑过戚淮的细碎的发尾，他鼻尖快顶到林招云的细腻泛红的脸颊。

“我以为我对什么都不会感兴趣。”

“陆焰下课找你，我看到就跟过去。这些年我都活在仇恨和悲痛里。没谁能让我感到动心。”

“然而，我却就不可自控地想要去了解你。”

“当时我就想，不过是脸蛋好看，没什么意思。”

戚淮仰头，掌心还握着林招云的手心

“我错过最佳时期。”

“那时只是想着不要暴露自己，要伪装得和他们一样。”

“对不起。”

戚淮又转头去看林招云，稍显慎重。

林招云愣怔一下，“没、没关系……”

氛围安静了几分钟，夜空中传来阵阵的凉风。

“但是，我发现，我沉沦了。”戚淮突兀地说了一句。

”什么？”林招云茫然，抬眼翘棱着睫毛去看他。

“我在报复他们的同时，变得阴沉，不像是我自己，就像是我也在逐渐变成他们那种东西。”

“这种感觉很可怕。”

戚淮仔细地看着那张干干净净漂亮的脸，雪白的侧颈，粉红的指头尖，还有细白有些颤抖的小腿。

在已经灰黑下来的天色中，就像是莹润发光玉石。

他早就不配了。

早就。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不受控地地发短信给你的原因。”

林招云说不出话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寝室吧。”戚淮看着下面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