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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凯蒂把一张便条送进查理的办公室,上面写道:“请见我,有急事。”一个中国男孩让她等着,随后答复说汤森先生在五分钟后见她。她莫名其妙紧张起来。最后被引进房间时,查理上前与她握手,但那男孩一出去,关上房门只留下他们两个人时,他便马上换掉了那种和蔼可亲、彬彬有礼的做派。

“我说,亲爱的,你真不该在上班的时候来这儿。我手头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我们也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她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想要笑一笑,但她的嘴唇僵硬,笑不出来。

“若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来这儿的。”

他笑了笑,拉起她的胳膊。

“好吧,既然来了,就到这边坐吧。”

这间屋子空荡荡的,很窄,天花板很高,墙壁漆成两种不同的赤土色。仅有的陈设包括一张大办公桌、一张汤森的转椅和客人坐的皮扶手椅。凯蒂战战兢兢地坐了下去,而他在办公桌前坐下。她以前从没见过他戴眼镜——她不知道他还戴眼镜。注意到她盯着这副眼镜,他便摘了下来。

“我只在读东西的时候戴。”他说。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眼下,几乎弄不清原因,她竟开始哭了起来。她不是有意假装,而是出于本能的欲望,想激起他的同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出了什么事?哦,我亲爱的,不要哭。”

她掏出手帕,试图止住抽泣。他按了一下铃,等男孩来到门口时走了过去。

“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我出去了。”

“好的,先生。”

男孩关上门。查理坐在椅子的扶手上,伸出胳膊搂住凯蒂的肩膀。

“好了,我亲爱的凯蒂,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沃尔特想要离婚。”她说。

她感到压在肩膀上的胳膊松弛下来,他的身体变得僵硬。沉默了片刻后,汤森从她的椅子上站起身,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她马上瞥了他一眼,看出他的脸色暗淡发红。

“我跟他谈过了。我是直接从家里来这儿的,他说他掌握了所有想要的证据。”

“你没有把自己供出去,对吧?你什么都没承认对吗?”

她的心往下一沉。

“没有。”她答道。

“你肯定吗?”他问,眼睛紧盯着她。

“相当肯定。”她又撒谎说。

他靠在椅子上,茫然地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中国地图。她焦急地看着他,他听到消息后的表现让她有点六神无主,她本来期望他会把她揽在怀里,跟她说他很感激,因为现在他们可以永远厮守在一起了,但男人就是这样古怪难猜。她轻声哭泣着,现在不是为了唤起同情,而因为哭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们算是惹出大乱子了,”他最后说道,“但我们不能失去理智,那样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再哭下去也毫无用处,这你明白。”

她注意到他声音有些恼火,便擦干了眼泪。

“这怪不得我,查理,我也是没办法啊。”

“你当然没办法了,只怪我们该死的霉运。这事儿不能只怪你,也得怪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想该怎么摆脱出来,我想你也跟我一样,根本不打算离婚吧?”

她倒吸了一口气,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他根本没想她的事。

“我不知道他到底拿到了什么证据,我不知道他怎么能证明我们一起待在那个房间里,总体而言我们已经够小心的了。我敢保证古董店的那个老家伙不会出卖我们,就算他亲眼看见我们去那儿,也没有理由认为我们不该在一起掏弄古董。”

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跟她说话。

“提出指控并不难,但要拿出证据证明就没那么容易了,无论哪个律师都会跟你这么说。我们的策略是否认一切,如果他威胁说要打官司,我们就跟他说见他的鬼,我们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