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已经醒了，但是特调组的人没能问出什么有效信息。”

“什么意思？特调组的人什么都没问出来？”

柳晞皱眉看向宫司辰。

特调组跟异端组织斗了这么久，应该是有专门针对异端组织的办法才是。

宫司辰解释道：“鸦的身上有蹊跷，那天我对他就进行搜魂，发现他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记忆存储也有时效性。就目前来看，大部分记忆只能在大脑中存储三四个月。时间一到，那些信息就会全部被新的信息覆盖掉。”

“这个手法怎么这么像系统缓存？到达设定的最大存储时间后，就会自己清除缓存。”

“对，所以在鸦的记忆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他岂不是连自己为什么要抓你也不清楚？只是机械地执行命令？”柳晞说着陷入了沉思。

机械的执行某项命令，这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该有的行为模式啊。

人类就算是接收到命令，也不会像程序一样不懂变通。

“特调组那边这段时间一直在审问鸦，但是鸦什么也说不出来。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也就只是说自己只是执行命令而已。”宫司辰说道。

“而且根据我的猜测，距离他下一次脑会在那个记忆被清除没有几天了。到时候能问出来的东西更少。”

柳晞惊讶地看向宫司辰，“那他之后还会记得自己是异端组织的人吗？还会继续执行命令吗？”

“会。”宫司辰点头，“他的记忆不但被清除覆盖，但是那位‘主人’给他的命令是一种刻在灵魂里的暗示，他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也会记得自己的任务是抓我。”

柳晞拧眉，表情严肃。

宫司辰揉了揉柳晞的脸，“好了，别皱着眉了。不管他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迟早会露出马甲。特调组现在已经开始主动出击，异端组织的人不想坐以待毙一定会反击。到时候总能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人。”

“你说的对！鸦这条线虽然断了，但是李惜玉不是被抓了吗？我觉得李惜玉知道的一定比鸦多！”

李惜玉有完整的社会关系，有父母亲人，她的记忆看上去也没有任何问题。从李惜玉入手，说不定真的能问出一些关于异端组织的事情。

“对了，李惜玉说的那个妹妹真的存在吗？”柳晞问。

“存在，确实有这么一个妹妹。特调组的人已经对李惜玉的家人跟人际关系展开调查。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个妹妹也没有异常？”

柳晞总觉得那个妹妹身上有问题。

如果李惜玉没有说谎的话，那个人偶真的是李惜玉的妹妹给李惜玉的，会不会李惜玉的妹妹也是个人偶师？

提到这个妹妹，宫司辰也跟着眉心微蹙。

“暂时还不确定，特调组的人没有找到她妹妹。据她父母说，妹妹在李惜玉生日之后就出国了。”

这样一来，柳晞更加觉得这个妹妹有问题！

“我觉得这个妹妹是个突破口，希望特调组的人能够给点力，早点把人找到。”

“嗯。”

宫司辰对于这些事不是很感兴趣，低头把玩着柳晞的手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柳晞还想说什么，看到宫司辰这个状态，不由地疑惑。

“辰哥？你怎么了？”

宫司辰抬头，表情正常地看着看着柳晞，“嗯？我怎么了？”

柳晞：“你看上去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宫司辰笑了一下，“没有啊，为什么会这么问？”

柳晞盯着宫司辰的眼睛看了半晌，隐约看到宫司辰的眼底有红色的暗芒隐隐浮动。只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柳晞不确定是自己眼花了，还是真的看到了。

但他对于宫司辰的状态真的很担心，总觉得在宫司辰身上有他无法控制的变量。

“辰哥。”

“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