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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叶大梁

六月中旬,斗大的太阳晒了一个多月,地面龟裂,酷暑难耐。

一块石头砸在干燥的地面,那灰尘都能腾起二尺高。

胜利村在热浪的摧残下,哪怕近距离看,依旧觉得扭曲变形。

院子里洗衣服的张翠花听见了由远至近的引擎声,这声音虽然不新鲜,却大的好像地面都跟着颤动,好奇之下擦擦手起身想看个热闹,就听见引擎声在自家大门口戛然而止。

不高的院墙外,十几台摩托一字排开,十几个彪形大汉个个带着电视里才见过的墨镜,瞧不清什么表情。

但只看一眼,就叫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嗷”一嗓子喊出来,半个村子的人都能听见。

“咋了咋了?又来贼……”

钱素云打里屋匆匆出来。

话音未落就听“嘭”的一声,木质的院门硬生生踹道在地,又是一阵摩托车引擎声,轧着哀鸣的大门开进院子里。

鸡飞狗跳之下,平日泼辣不好惹的张翠花屁都不敢放,手脚哆嗦的躲在了钱素云身后。

钱素云也腿脚发软,声音都压抑不住颤抖:“好……好汉!我们是过日子人家啊!没得罪人吧!”

领头的那人单脚撑着摩托,摘下了墨镜叫那婆媳俩看清楚了眉心到唇角渗人的伤疤。

“没得罪人?你闺女欠我钱了!她还不起!”刀疤男的语速并不快,却好像是一把钝刀子在生割人肉。

钱素云听见竟是骂了半个多月的不孝女的事情,当即反驳道:“那跟我们有啥关系?她自己跑了,我们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

刀疤男笑的人头皮发麻:“你当然找不到了,人在我这呢。丈母娘啊,你闺女还不上钱,把自己赔给我。我这人传统,当我女人哪能不领证啊。这不找您要个户口本吗?”

听见这话,张翠花也顾不上害怕了,声音当即高了八度:“你领证也不能这样啊,谁家结婚不是三媒六聘的?”

“呦,这话的意思是,见不着彩礼结不成婚是吧。”

张翠花对这件事觊觎已久,只道:“我是没听说过谁家娶媳妇不掏钱的。”

刀疤男放声大笑:“弟兄们,听见们。这事不肯嫁了。那好,五万块钱!连本带息,一分都不能少。麻烦你们现场结清了。”

张翠花声音都高了八度:“五万?你把我卖了吧!她一个烂货剁碎了也不值五万啊!”

可再泼辣的人在流·氓跟前,都是没有威风可言的。

刀疤男声音森冷道:“都听见了,不给,那咱们就自己拿!翻到多少算多少,不够这女人屁股大好生养,卖出去也能回个本钱了!给我翻!”

十几个人一呼百应,叫嚣着就要往家里冲。

钱素云哪里能叫他们进去,手脚并用的堵在门口,差点给门口这群人跪下来。

“误会呦,都是误会!好汉们别生气,这哪有她说话的份啊!听我的,听我这老婆子的!你不嫌弃我闺女,那是她福气!我这就给你们拿户口本,这就拿!你们去领证吧,领走吧,我权当没生过这讨债鬼还不行吗!”

钱素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慌忙回屋翻箱倒柜的找出户口本,生怕晚了一秒家就被搬空了。

刀疤男也没为难,拿到户口本翻了两页,收进了口袋里:“早这么着不就完了吗?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好了,户口本拿着了。领证娶老婆去了!”

在一阵起哄省中,院子里只剩下摩托尾气与灰尘混杂的气息,难闻极了。

钱素云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半晌没起来身。

村外,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车窗打开,从刀疤男手里接过了绿色的户口本。

“辛苦了,这就把问题解决大半了。”林驰霄窗外一行人点点头。递出去一沓钞票。

刀疤男热切的将钱收起来,笑道:“咱哥几个谁跟谁啊,给您办事儿也放心。没问题吧!”

叶知夏将户口本翻到了叶瑶瑶的那一页,看着上面写着“与户主关系,子女”,眸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