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比我还妖孽啊！”

只剩下灵魂能量的薛尘在化成人形后瞪目张大嘴，看见妍丽竟一次性洞彻九层虚空，灵魂所化的命运圣女法相扶摇直上九重天，踏足九层天梯的巅峰，明悟了虚空、物质与心灵三界，且融合归一。

而这就结束了吗？

吴妍丽在圣坛上静静盘坐，头顶盘旋着人道洪流，眉心一坨精神念珠不仅汲取太古人族的信念，还与上古、中古、近古、今古等数个时代人道理念沟通。

再反过来追溯太古之前的人族起源，有荒古、初古两个时代，了解了人族从微弱的生灵挣扎变强的过程，对整个人道文明的发展有了完整清晰的认识。

“八古人道！”薛尘惊呼后接着大喜，无相双眸流转人道万相，也与人道洪流沟通，参悟八古时代不同的人族文明。

初古，天地初开之后，各种生灵从蒙昧朝智慧发展的过程，人族因为肉身弱小，被强大生灵作为血食，侥幸生存道下个荒古时代。

荒古，以荒古之气的出现为分界点，同时还有天地法则完善，自然循环，涌现出更多的先天元气，促使各族生灵强大，但人族依然弱小。

直到太古时代，人族模仿神魔百兽创造修行之法求长生，自立自强，吴妍丽前世就是那个时代的人道孕育而出的预言之子，带领着人族各个部落发展，击退强敌。

但人族仍然弱小，不敌那些恐怖的先天神魔，太古一战，人族几乎全部灭亡，还是大祭司牺牲自己保住了人族，然后涅槃为一颗彩蛋等待转世。

上古，因为神魔尽陨，人族等弱小种族崛起，人族繁育速度快，强者不断涌现，各个修行流派也百花盛开鸣盛世。

之后就是各族以及流派之间的争斗，经历了中古、近古两次大劫，进入今天的这个时代，暂时称之近古。

也许等到这个时代终结了，下一个时代的人会改变称呼，而自称他们的时代为今古。

此刻，吴妍丽与薛尘都忘我了，沉浸在人道八古时代的文明长河中，汲取着人道精神，壮大自身属于人族的灵魂与命格，也在无声的交流，心灵极速升华。

只听“嗡嗡”的一声空鸣响起，人道文明长河蓦然收敛与一点，然后凝聚成一颗八角形状的光团，拱卫着中心就是吴妍丽的本命灵魂，如一尊人王，随着圣光与灵魂的融合，渐渐化作一颗道果。

“人道玄心！”薛尘低呼一声，惊诧无比，没想到妍丽居然比他先一步凝练出虚拟的玄心道果。

而他的无相神心离玄心道果依然差一点，他要凝聚玄心果起码天道人道齐全，还要将其他万相完善，这次人道文明长河洪流的出现虽然是难得的机缘，但也只是为他缩短一些时间罢了。

一会儿后，人道玄心果凝聚而成，喷涌清泉，于妍丽周身垂下，接着一朵彩莲盛开，呈三十六品，中间衬托着一颗玄而又玄、生生不息、薪火相传、万古不灭的道果。

可以说，吴妍丽此刻的境界就相当于半步大罗，玄心衍生不朽之奥义，从体内凝聚，那灰蒙蒙的不朽之气似有灵性，还想继续凝练出大罗道果。

但力量不足，加上吴妍丽的有意克制，最终内敛，用来淬炼身与魂，稳固境界，虽不是半步大罗，却比半步大罗还要更强，因为人道玄心果可以调动人道的无穷信念力量，比普通的三果要强大的多，能与天道对抗。

刷！

妍丽随后睁开了眼，眸光清冷、高贵、神秘，经历八古人道长河的洗礼，前世记忆已然恢复，使得灵魂气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一尊圣明，指引着天地众生，她仿佛掌控者命运的源头与轮回的归宿。

但不管如何，其人格并未变化，当看到薛尘后情绪剧烈波动，朱唇颤抖，不知道说什么。

而薛尘就主动过来，单脚跪下，牵过她的素手，凝望秋水般的眸子，无比认真地说：“我不想再让你伤心痛苦了，愿一直守护你到永远，好吗？”

话不多，没有山盟海誓，只是一句承诺，而且是发自心灵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