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舒若微笑,但语气是不加掩饰的威胁,“统子,你想尝尝运行卡顿到三天加载不出一颗数据小瓜子的感觉吗?” 虽然系统有许许多多钟爱的食物,但作为天性爱八卦的统,它的挚爱还是数据小瓜子和数据大西瓜,因为这俩和八卦最配。 被崔舒若扼住命运的喉咙的系统,恹恹收声,委屈得小小声说话。 【亲亲,你答应统统的,一起来就带我一起去听好戏的。】 【呜呜呜╥﹏╥】 崔舒若真是拿示弱的系统没办法,看它委屈巴巴的样子,只好连下榻都不着急,随手摇了摇挂在塌边的金铃,早有准备的婢女鱼贯而入。 崔舒若被人扶起来,伺候洗漱。 好在跟进来的还有鹦哥,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打听到了什么。 为了让系统不再聒噪,加上自己也十分好奇,崔舒若索性对着鹦哥招手,让她到面前来,问她可知道昨日的宴席如何。 整个芳芜院的婢女,谁也及不上鹦哥的消息灵通,不仅得益于她是府里的家生子,还有她似乎天生就容易打探出消息。一个圆脸爱笑,说话又俏皮的人,走到哪里似乎都不容易引起旁人防备。 果不其然,听到崔舒若这么问,鹦哥立刻义愤填膺,“郡主,昨日的宴席上,那位侯监察使可太过咄咄逼人,我们国公爷好心设宴请他,可他竟然敢当众给国公爷难堪,质问国公爷并州既然有良田,收成大好,怎么给朝廷的税收只有那么点,究竟是并州真遭灾乐,还是轻视圣人、蔑视朝廷? 直接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让国公爷下不了太,着实过分!” 其实鹦哥毕竟只是下人,知道的有限,昨日宴席草草收场,但齐国公还是单独留下了侯监察使,派人将几大箱的金银珠宝抬了上来,摆在侯监察使的面前。 齐国公的话也很客气,无非是委婉的说原因花些钱财买个太平,彼此相安。 哪知道侯监察使变了脸色,勃然大怒,质问齐国公是不是要贿赂他,还表明了自己对太子的衷心。 也幸好没有外人知道,否则整个齐国公府都要下不了台。 晚上的宴席上,还有事后的怒斥,可以说侯监察使是步步皆胜。 鹦哥说的脸都红了,既然是国公府的婢女,自然要站在国公府的立场上同仇敌忾。 可崔舒若脸上的神情却是淡淡的,她眉眼间倒是有些疑惑的神色。 也不是为了其他,只是觉得不应该。 齐国公不应该拿侯监察使没法子,怎么会任由对方下自己的面子呢?旁人或许觉得是因为侯监察使奉了太子之命,拿着鸡毛当令箭,故而齐国公有所忌惮。 但崔舒若觉得不是,若齐国公真的这么惧怕晋室朝廷,就不可能敢只送一点点税收。说到底,在胡人逐渐稳住脚跟,而北地刺史们根基以稳的情况下,如今的建康朝廷,对北地的掣肘已经不大了。 能容忍所谓的监察使耀武扬威,也不过是因为顾及名声,还不觉得到了谋反那一步。 但大部分的刺史都是拥兵自重。 建康总不可能派大军过来,绕道胡人,只为了和各州刺史打仗吧? 若真是那样,只怕不说百姓,世家们也要有意见了。 所以崔舒若才觉得奇怪,因为齐国公不可能看不清这一点,可他为何要谦让至此呢?崔舒若觉得自己一定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崔舒若心里沉思,面容也不由得板正了几分,其他婢女们对视一眼,以为崔舒若是因齐国公受到的侯监察使的欺辱而生气,于是动作都更小心了些。 然而还没有等崔舒若想出个所以然来,那位侯监察使又迫不及待地闹起事情。 先前他当众点了庾惠,想要攀关系认亲,结果被人家不轻不淡的推拒了,可一个能在这个时代抛下面子,处处哄着妻子,只为了讨得岳家高兴,好得到庇护官运亨通的人,怎么能指望他有脸皮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成了并州几个世家支系的座上宾。 其实世上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之前几个世家支系和并州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