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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路踉踉跄跄到跌坐在床沿, 温誓脑子都是木的。

他从来就没跟上方潋的节奏过,她总是这样猝不及防,要么突然摁下暂停, 要么就又一下子倍速向前了。

温誓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揣个什么心情, 翻来覆去还是紧张占多。

他抓住方潋的手腕,沉声喊她名字:“方潋。”

“话别多。”方潋往前挤进他双腿之间, 捧着温誓的脸吻下来。

他一直是落于下风的,被动地跟着她的呼吸或触摸心绪起伏。

左手有伤口不好动,温誓用另一只手虚揽着方潋的腰。

“想我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她的声音贴在他耳边。

温誓只觉得哪哪都滚烫肿胀,胸膛发闷, 他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怕你......”

“女朋友拿来干什么用的?”方潋一边问一边慢慢收紧手指,“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用的, 温老师。”

温誓透不过气, 要疯了。

“是我该反思一下自己, 还是你?”她轻擦着他的嘴唇,就是没吻下去。

温誓心痒难耐地向前凑,方潋往后躲, 她盯着他的眼睛, 摸了摸温誓的头发。

“乖。”

方潋蹲了下去。

那一刻温誓咬紧下唇,脑子里什么都没了。

防线被击溃的时候他闭着眼睛搂紧方潋, 额头抵着她的肩膀,身上出了一身汗,呼出来的气都湿乎乎的。

又胀又热得很难受,但那些难受又被逐渐烹煮蒸馏成某种纯粹的快感。

他家方老板真不愧是手艺人啊……

“潋潋。”温誓的嗓子比刚刚更哑,体内极度缺水。

方潋弯腰亲了亲他的眼皮和鼻尖。

她伸展四肢平躺到床上, 胸膛起伏大口呼吸, 累了。

“温老师......”方潋侧过身向他挪近。

“嗯?”温誓看着天花板, 大脑内仍有余浪一下一下拍打礁石。

方潋趴到他怀里,小声说:“好难受。”

她的头发蹭着温誓的下巴,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那我也帮帮你?”

方潋摇摇头,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说:“生理期。”

她又重复了一遍,像是想哭了:“好难受啊。”

这可比蚊子包的痒难忍多了。

温誓收紧手臂,问:“那怎么办?”

“你别动了。”方潋说,“你一动我更难受。”

温誓赶紧停下。

屋子里开了二十五度的冷空调,两个人却觉得仿佛置身于蒸笼中,且这温度还要持续攀升。

方潋今天里头穿了吊带,外面罩了件宽大的黑色衬衫。

刚刚一折腾衬衫掉地板上了,温誓第一次发现原来她身上有一个小纹身。

在胸口的位置,平时不会露出来,一只蓝绿色的蝴蝶。

温誓摸了摸那只蝴蝶,问她:“什么时候纹的?”

方潋往下看了眼,平躺回去,回答说:“小时候。”

温誓把胳膊靠在额头上,看着吊灯问:“对面那个人给你纹的?”

“嗯。”

“有什么含义吗?”

方潋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温誓的心情却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他知道方潋情感生活挺丰富的,但那些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故事,不够认真,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他不放心上,谁都有个年轻的时候。

他也隐约听说了对面那个纹身师是她初恋,看两个人应该是早就释然了,温誓也没放心上。

但现在这只蝴蝶摆在眼前,他有点被冲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方潋笑了声,偏头看他:“干嘛?膈应啊?”

温誓否认说:“没有。”

“真没什么含义,年轻的时候觉得漂亮,那会儿他也刚学这个,不敢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