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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秘密 摄像机

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

林臣儒听得眼前一黑, 若不是林许柯是他上司,若不是隔着迢迢的电话线——假若两人面对面,现在林臣儒一定狠狠往他脸上来几拳。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林臣儒感觉林许柯已经傻了。

傻到连这种混蛋话都说得出来。

林许柯到底有没有尊重格格啊?还有没有尊重过林誉之?人兄妹俩好好地生活着, 忽然, 这么一顶“天作之合、郎才女貌”的帽子就压了下来。

这都什么混账爹,什么王八羔子。

林臣儒压着心口的火气:“林老板。”

林许柯握着平板:“臣儒啊。”

“我还在外地呢,现在不方便和你聊这些,”林臣儒客客气气的,“有什么事,咱们见了面再说,行吗?”

林许柯说:“好啊,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明天过去见你?”

林臣儒忍了又忍, 把骂他的话又忍回去。

“不用这么急, ”林臣儒说, “再等等。”

他敷衍着结束通话,轻手轻脚回酒店房间,不出意外, 夜灯已经开了,龙娇睡不着, 不安地问他,大半夜的不睡觉,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林臣儒笑,“林老板打来的电话。”

龙娇坐在床上, 脸颊微微有着浮肿, 不安地问:“这时候打电话干什么?”

林臣儒低头, 蹒跚着换鞋,灯光照得他头发丝丝缕缕地发白,落了一头雪似的。

“没什么,”林臣儒说,“他发神经。”

今夜梦中惊醒的不止龙娇和林臣儒,还有林格。白天在车上睡了一觉,半夜醒来仍微微心悸,她的手压着胸口,怔怔缓缓地坐起,转脸看床头柜的一盏昏黄灯。

做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噩梦,梦中和林誉之一同牵着手、在湖面上滑冰;忽而听见身后父母叫她名字,林格急急回头,看不到爸妈,牵她手的林誉之也消失了。

安静的酒店,阔又广的房间,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得紧密。林格知道,只需轻轻拉开,就可见玻璃外的雪山松林。小时候的她曾惧怕窗帘,总疑心会有个鬼或坏人躲在后面,现在噩梦刚醒,冷不丁又忆起童年阴影,她倾身,飞快打开房间内所有的灯,光明大亮,才松口气。

凌晨两点钟,不适合再给其他人打电话。

林格打开手机,习惯性地点开林誉之的朋友圈,还是空的,显示只展示三月内朋友圈——他几乎不怎么发,一如既往的空白,像他少示人的真切情感。

指腹在他朋友圈背景上滑了滑,看起来应该是林誉之出去玩拍的照片,漫山遍野的格桑花,绚烂如织锦,和林誉之那板板正正的头像似乎并不般配,但又出奇地吻合。

林格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

出神了近半小时才又睡着,天边刚蒙蒙亮,又睁开一双眼。

哗啦,拉开窗帘,满目的白和晨光,透透亮亮,明明堂堂。

因那个梦,林格说什么也不肯去滑冰,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杜静霖拉不动她,自己兴致高昂地抱着冰刀鞋去了。林誉之拿了俩暖手宝,充电式,自发热类型,递给林格,要她握着,一手一个。

“之前不是说想溜冰吗?”林誉之说,“不去试试?是嫌酒店提供的溜冰鞋不干净?我们再去买双新的,我看到有人卖。”

林格摇头:“不是。”

林誉之弯腰,看她脸:“发烧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林格说:“不,我看着鞋子下面的冰刀害怕,总觉得如果我摔倒,别人鞋上的冰刀就会从我手掌上压过去。”

林誉之坐在她旁边,玻璃窗外积雪皑皑,外面的父亲把小女儿抱起来,要她骑着自己脖子,笑眯眯地往前走,女孩火红的外套像雪地中冉冉一轮红日。

林誉之说:“那我们就不玩,的确,初学者容易摔。真把你跌一身淤青,我也没办法和爸妈交代。”

小小黑木桌上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