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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188

当今圣上于上元节城楼观灯大礼上拒绝了业国使臣的和亲外交之策使得业国使臣当场愤怒离席并于次日离开京城的消息不日便在整座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朝堂上下,市井内外,无不为此事议论得沸沸扬扬。

这是内阁的决议,亦是太子殿下的谏言:和亲之策并非真正的相安之策,业国强于衍国,只要其生了攻打衍国之心,战争便随时都会爆发,绝不会因为一个和亲公主而受掣肘。

而今业国率先提出以衍国单方面嫁女和亲来与衍国结为盟友,更是让人觉不到其诚意,如此日后又以此姻亲来保两国间的情谊?

两国邦交,除了以姻亲为纽带之外多的是其他策略,衍国并不需要一而再地以天家女儿远嫁他国来维系两国之间的相安关系,况且业国并非远强于衍国,衍国确实可以拒绝这门姻亲。

只是只需一女远嫁便能解决的邦交问题,莫说百姓,便是大多朝臣都认为为何何乐而不为?

说来还不就是因为宣亲王府舍不得自家女儿?

不过短短几日,宣亲王府便成了全京的焦点,或褒或贬,各词都有人执,但尤以口诛项云珠“任性妄为不识大局”最甚。

甚至有人道,倘若以后业国当真攻打衍国,生灵涂炭,那便是她项云珠的错!

这明着是内阁的决议与太子的谏言,但这其中真正令今上拒绝业国“美意”的原因,怕是远非如此。

外边的流言蜚语,项云珠日日都会听到,她面上装作没心没肺无动于衷,可她回到她的桃苑后便总是将自己反锁在里边,将在山上静修时师父教过的所有武功招式都练过一遍,练到自己精疲力竭再动不了,最后才坐到门槛上将脸埋进臂弯里嚎啕大哭。

项宁玉在立春的前一日入夜时分到了宣亲王府来,在听雪轩里同向漠北下了两盘棋。

孟江南则是在听雪轩的东屋给小阿睿梳头。

小阿睿乖乖地坐在铜镜前,安安静静地任孟江南给他梳头,一瞬不瞬地看着铜镜里眉目温柔的她。

待孟江南帮他将一顶纯金打造的小冠簪好之后,小家伙忽然转过了身来,用力抱紧了她,将脸朝她身上埋,哭得小小的肩膀一抽又一抽。

孟江南只是温柔爱怜地浅浅笑着,轻轻抚着他的小脑袋,待他哭够了,她才蹲下身来,用帕子擦掉了他脸上的泪,然后抱住了他,久久才舍得松手。

最后她从一只小小的锦盒里将当初捡到小家伙时他小脖子挂着的长命锁挂到了他脖子上,再为他将小鹤氅给系上,不忘替他将腰上歪歪扭扭的香囊给摆正。

那是乞巧节那日她为他缝制的那只小香囊,小家伙喜爱极了,夜里睡觉时都要放在床头。

小阿睿则是挎上孟江南给他新缝的小书袋,里边装着向漠北送给他的宣笔,然后抱过正旦那日向漠北为他买的那只琉璃盌。

当初那只病恹恹的小金鱼如今不仅挺了过来,且还活蹦乱跳的很是精神,只不过这会儿他的琉璃盌里不仅有他当初选的那条小金鱼,还有孟江南那只琉璃盌里的两只大金鱼。

是今儿白日里,他盯着它们然后问孟江南给要过来的。

琉璃盌里盛着水,捧在手里极为冰凉,孟江南将其从小家伙手中拿了过来,一手捧着它,一手牵上了小家伙的手。

孟江南牵着阿睿的小手从东屋走出来时,项宁玉与向漠北已站在了院中,站在一株绿竹下。

天又开始飘起了雪,落在他们头顶上,落了白白的薄薄一层,显然他们已经在院中等了好一会儿。

项宁玉并未说甚,只是深深地看了小阿睿一眼,再冲孟江南微微笑了一笑后便转身往院门方向走去了。

向漠北走在他身侧,孟江南牵着小阿睿的手跟在他们身后,小秋上前来替孟江南拿过了她手里的琉璃盌。

阿乌这时候从西屋冲了出来,冲到了小阿睿身旁来,不停地围着他打转。

它背上趴着小花,紧抓着它背上的皮毛,冻得瑟瑟发抖,在冲小家伙喵喵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