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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云珠拿回来的两串糖葫芦都被楼明澈给抢了,抢了不算,还往上边喷了一嘴唾沫,气得向云珠想揍他又不能揍,只能咬牙切齿地瞪他,恨恨地直跺脚。

孟江南在院子里扎着马步反复抡拳头,日光照在她面上身上,汗水自她鬓角流下,一副认认真真的乖模样。

她的马步扎得愈来愈稳,比初学时东倒西歪的模样好了太多,她想着只要她还在向家一天,她就要多保护向漠北一天,她不能懒。

即便日后她不需要再护着嘉安,她也还能护着阿睿。

阿睿则是坐在门槛上,一边晃着小脑袋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背着些什么,背得极为认真,连手里还拿着半串糖葫芦都忘了,糖衣化了沿着木棍往下流到他的手上他都没有察觉。

阿乌和三只长得愈发圆滚的小黄耳排排儿趴在他脚边,看着院子里气得七窍生烟的向云珠和树荫下藤椅上怡然自得翘着腿的楼明澈以及认认真真抡拳头的孟江南,时而动动耳朵,时而摇摇尾巴,一派安宁的模样。

孟江南收起马步抬手擦汗转过身到屋里来喝水稍作歇息时才发现向漠北站在由前院往后院来的屋廊拐角处,怔了一怔,不知他何时来的,又来了多久,只发现他面色比往日里要青白上几分,怔怔着不知看向何处,手里拿一串吃了顶上半颗的糖葫芦。

孟江南见不得他这般模样,心下一慌,顾不得去想他今日怎的突然这个时辰到后院来,赶忙朝他跑去,着急地问道:“嘉安你怎么了?可是觉得不适?”

向云珠见着向漠北面色不佳,这会儿也急得一把扯起藤椅上眯眼小憩的楼明澈的胳膊,飞身到了向漠北面前来,紧张道:“楼贪吃你快给我小哥看看!”

便是阿睿和几只大小黄耳听得向漠北身有不适,也都齐刷刷地围了过来。

“小满不得对先生无礼。”向漠北看向向云珠,沉声道。

楼贪吃是向云珠给楼明澈起的顺嘴名儿,因为他着实贪吃又能吃。

楼明澈瞥了向漠北一眼,瞧他并无大碍呼吸也均匀的模样,眸子转了一转,忽地反手就抓住了向云珠的手腕,笑眯眯道:“我说小丫头,你小哥好着呢,需不着我,倒是你,这情况都没弄清楚就把我扯了起来,得给我赔不是,我记得有一家烧鸡瞧着很是不错,走走走,你给我买去。”

别人给买的烧鸡是最美味的!

向云珠刚要反驳向漠北,却被楼明澈这突然反手一抓给抓懵了,甚话也没说上,只怔怔地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拽走。

楼明澈将向云珠拉到前院时发现有些不对劲,照这小丫头的脾性,不是应该跳起来骂人才对?这怎么忽然间安静得诡异?

楼明澈莫名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当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反应异常的向云珠。

他这不看还好,一看惊一跳,连忙松开了向云珠的手腕。

只见向云珠那一双向家人特有的漂亮大眼睛湿漉漉的,眼眶红红的,便是下唇也都咬得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可把楼明澈给吓得懵了。

不是吧?这小丫头战力爆表的,不能他才稍微抓了抓她的手腕就疼得想哭吧?也不能他想吃一只烧鸡就让她心疼银子心疼到想哭吧?他们家不是啥都不多,最多的就是银子了吗!?

他不吃烧鸡了还不成?别拿这种委屈巴巴要哭不哭的模样对着他啊。

正当楼明澈要说他不吃烧鸡了,继续回后院树下藤椅躺着时,向云珠忽地伸出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盯着他,又急又气又伤心偏又认真无比道:“你不许走,你抓了我的手,和我有了肌肤之亲,你、你要给我负责才行!”

听得懵了的楼明澈:“……???”

负责?负什么责?

不对,什么肌肤之亲!肌肤之亲是能这样用的吗!?

向云珠见楼明澈不说话,将他的胳膊抓得更紧,她那一双比男人还有力的双手抓得楼明澈觉得他的骨头都快要被她捏碎了,偏她却是用受尽委屈的语气红着眼又道: